分娩,可以如此温柔 | 下篇

文 | 阳槿

穿越宫缩

宫缩频率越来越强越来越密集，我忍不住发出呻吟声，想要不停的晃动。宫缩间歇我把听催眠音频的耳机摘下来，换成扩音播放，这时候我的助产士到了。宫缩强烈，我根本抬不起头来跟她问好，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已经开全了？出于职业习惯，助产士为了我做了一次内检，评估了宫口的进展和孩子的位置，告诉我：大概六指了，孩子有些枕后，建议我站起来摇摆，帮助孩子旋转和下降。一听“六指”，我顿时有些失望，规律宫缩到现在已经持续8-9个小时了，怎么才六指呢？我的第一个孩子规律宫缩8个多小时都生完了，怎么老二生得比老大还长？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助产士也非常及时地安慰和鼓励我：“你是二胎，六指到开全可能也就是一会儿工夫的事儿，所以，咱别着急，应该很快了。”宫缩的间歇越来越短，根本顾不上想太多，“回到分娩中，保持节奏，深长呼吸”，我只顾重复地做着这些。丈夫紧紧地抱着我，一刻不离。

（医院的常规内检常常对生产是一种干扰，大部分内检的结果都是一次重重的打击——哎，你还是没什么进展；你的宫口还是没有打开；你要做好剖宫产的准备……这样的结果无疑会让妈妈都感到非常失望和沮丧，甚至想要放弃；如果内检可以不常规进行，如果内检后妈妈能够获得更积极的鼓励，我相信每个妈妈都可以做得更好。）

宫缩变得更强更密集，我忍不住开始发出了“啊——”的声音，靠在老公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放声大喊——每一次宫缩都伴随着有节奏的呼吸，大声地喊出来.....我控制不住地把嘴巴张得很大很大很大，啊——啊——啊——每一次呼气都大声地喊出来持续十几秒，而这一切都是自发的，完全不受控制，也完全控制不了。

（我记得生第一个孩子时，待产室里除了妈妈们痛苦的呻吟和喊叫外，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医护人员大声的劝告：“你们不要再大声地喊了，喊到后面都没有力气生孩子了。”“你们这样大声的喊，会吸入口气，对你的宝宝不好。知道吗？”而在这一次完全无干扰的分娩中，我体会到纯粹的“分娩自由”，我毫无顾虑地大声地喊出来，我知道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呼喊只要顺应自己的呼吸并保持节奏，可以帮助我最大限度地释放所有的压力和疼痛的感受，没有任何人来阻止我这么做，我因此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

当时的我恨不得把嘴巴张得比脸还大，真是拼尽了全力在张开我的嘴。那时候我脑子里划过芭芭拉•哈伯（美国，《温柔分娩》的作者，温柔分娩运动的推动者，享誉盛名的国际生育教育培训师），在她的温柔分娩的课堂上曾经讲到过：女人有两张嘴，一张是这里（指向嘴巴），一张是产道口，在分娩中，我们需要放松和张开我们的两张“嘴”，来帮助产道更好地舒展开，为生产做准备。我深信这是身体的本能，那，就这样继续顺应它吧。

我大声地有节奏地呼喊着，助产士时不时地帮助我们监测宝宝的胎心，其他时间都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陪着我们，因为她的存在，我感到非常安心，她的信任，给了我巨大的鼓舞。

，《生产重生》Birth Reborn 的作者，首批公开声明支持水中分娩的人士之一。他个人的著作主要探讨如何帮助每一个女性凭借本能、以个人的方式生产，使生产成为对心灵与身体有巨大益处的体验。）说过：助产士是一位具有母亲形象的人，她非常具有保护性。我在分娩中，就获得了来自我的助产士的母亲般的关怀与支持。有人曾经质疑过：如果助产士什么都不做，她们凭什么领取薪水？幽默的芭芭拉•哈伯老师早已经对此给出过非常智慧的回答：海滩上没有人落水，但救生员一样领取报酬。）

宫缩愈发地强烈了，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滴，我紧紧紧紧地攥着丈夫的衣角……期待着孩子尽快出生。催眠词不停地在旁边循环播放着。

助产士走过来，轻声地问我：“阳槿，你觉得喊出来让你更舒服是吗？”我点点头：是。助产士说：“你这么疼，要不咱们下水缓解一下吧？”哦，我都忘了还有水。下到池子里，我把整个肚子浸泡在水里，感觉好多了，喊声也渐渐地缓和下来，换作哼吟，并前后晃动着身体，依然稳定而有节奏。

国际生育教育领袖 Penny Simkin（美国，1968年开始从事生育教育工作，80年代首次提出“分娩计划书”，国际导乐协会 DONA International 联合创始人）的“3R”（Ritual仪式-Rhythm节奏-Relax放松）理论中提到：每一位生产中的女性都有自己的3R，无论妈妈的宫缩有多么强烈，看起来可能非常的痛苦，但只要她始终有节奏地应对着，就表示她仍然可以放松，并能够继续分娩。

在这次分娩中，我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尽管疼痛剧烈好比穿破身体，无论是呼喊、呻吟还是身体姿态，完全顺应着呼吸，非常稳定，我知道自己应对得非常好，因为“节奏”始终都在。

感觉有些疲惫，我吃了一块巧克力，大口地喝水。宫缩如潮水般涌起又退下涌起又退下，催眠好像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无论我怎么努力的想象自己疯狂地按压麻醉剂的按钮，似乎都无法缓解我疼痛的感受.......孩子在旁边捂着眼睛，焦急的看着我，他和爸爸一起把手搭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我。

在很多医院生产的妈妈是被完全禁食了，原因是：万一你顺产转剖腹产，使用麻醉可能会引起呕吐，你需要从一开始就保持胃部是排空的，因为呕吐固体食物可能会引起窒息，所以，你需要被禁食，包括水。如果生产中的我不能吃不能喝，我想我根本无法完成分娩，在我看来，这样的规定对生产中的女性是很残忍的。

宫缩的疼痛，快到达极致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每一次宫缩袭来，我都不知道手要放到哪儿，肚子、腿、脑袋，统统放哪儿？全身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抓狂，我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心里默默地想着：孩子，你走到哪儿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到妈妈怀里来？妈妈快受不了了，我要崩溃了。我好想打无痛！！！

此时此刻，身边所有的人都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我一个人的呼吸、呻吟和水的声音，催眠音频仍然在耳边不停地重复着......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行不行？分娩到底是不是女人的本能？我到底能不能做得到？我还能走多远？我还能坚持多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突然到来的不知所措和不确定，拉扯着我的意志力。

“你的身体知道怎么做，你的孩子知道怎么做，你需要做的只有放松，成千上万女性的生育本能都体现在你的身上，跟随你的身体，顺应你的身体……”这段催眠音频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这都是孕期一直练习的催眠词，它们就像一股电波输入到我的头脑中，我深深地吸气呼气放松，对自己说：我只需要放松，每一次呼吸都持续着催眠“let it go”按钮，放松——放松——放松——只有放松——只需要放松——我的身体知道怎么做，孩子知道怎么做，放下头脑，回归身体的本能，交由身体来完成。

每一次宫缩，我都想象着宫颈口像玫瑰花一样绽放，打开、打开、打开......后退、后退、后退……我想象着我的宝宝正努力的通过一段狭窄而黑暗的管道，努力地向我靠近，我就站在黑暗的尽头，伸出我的手臂迎接他：来吧，孩子，到妈妈的怀里来，到妈妈的怀里来，妈妈等着你，我的宝贝，来吧……

经历着一次又一次剧烈的宫缩，我感觉整个身体都是麻的，但越往后反而越希望宫缩来得再猛烈一些，我忘乎所以地体验着，并且特别渴望试探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儿。有一种在擂台上把对手打倒在地，非常希望他再爬起来接着打的欲望和冲动，似乎进入一个忘我的奋战状态。整个身体挂靠在水池边上，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在参加过的国际生育培训中学习到：宫口开全后，有一些女性的宫缩就会暂停，这叫作“子宫休眠期”，因为身体需要休息，胎儿往下走，子宫会慢慢地再次紧紧包裹住胎儿，妈妈和宝宝稍作调整后，就会重新开始下一轮的“战斗”。这和产房里的部分医护人员说：“宫口开全了，你就必须得马上开始使劲儿生孩子，要不然孩子会窒息”的说法，不太一样。

如果我们的身体完全不受到药物的干扰，剧烈的疼痛会让身体释放大量的内啡肽，它好比人体内自然产生的吗啡，止痛的效果是相同剂量麻醉药物的6倍。宫缩间歇让我们昏昏欲睡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快感，这感觉和马拉松运动员最后500米冲刺异曲同工。

（如果一个在宫缩间歇入睡的妈妈，被一道强烈的灯光或者一个破门而入的人突然叫醒，甚或再做一个例行检查，这确实是一次非常巨大的干扰，即便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我在此也不得不说：对分娩中女性毫无征兆地打扰，是最糟糕的破坏。）

迎接宫缩

再次醒过来时，我感觉到自己破水了......身体中有更多的分泌物掉出来，我听到助产士说：可能快要生了。身体忍不住的想使劲儿，我知道：第二产程正式开始了。

我整个人跪在水里，上半身趴在水池边，每一次用力感觉到力量都往身体后侧的方向走，我觉得这不对，我忍住推，换作深长呼吸，身体一阵一阵地发紧并有推的冲动，但我没有使劲儿用力，只是保持呼吸，持续了几次宫缩后（十几分钟），我再次尝试推，能感觉到推的方向往前走了，我能感觉到宝宝一点点的下降，每一次推都在缓慢地下降，停下时又退回去一点点，就这样前进一点再后退一点点，再前进一点又后退一点点，我感受着孩子，孩子也感受着我，好像我们俩儿手牵着手一起往前走。

宫缩间歇我就趴着休息，同样，没有任何人教我，打扰我，只是安静地守护在身旁。

当我感觉到身体有热热的撕开的感觉，我知道宝宝已经走到尽头，我继续呼吸并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吧，让身体慢慢地打开。

一次……

两次……

三次……

第四次，我对孩子说：来吧，宝贝，就现在！我再次用力，推——

哗——孩子的头出来了。

丈夫和助产士搀扶着我的身体，我自发地由跪式翻转为坐着，身子靠着水池，我自然的打开双腿，身体往后一仰，我需要休息，休息一会儿。

孩子的头娩出后，我们再一次进入休息状态，这和医院里助产士不停催促妈妈用力，“不要停不能停”的方式不太一样，在我没有推的冲动时，我知道我们需要休息，而在推的时候，我始终找到最舒适的方式，顺应身体的节奏，一切都自然的发生了。

休息中，我听到老大在旁边问：弟弟这样不会被淹死吗？

奶奶说：不会，他还没有呼吸。

他又问：难道他没有鼻子吗？

奶奶说：有鼻子，但是他要离开水才会呼吸。

我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到孩子在转头，大家都喊起来：快看，快看，宝宝自己在转，他在转身......

我继续打开腿，放松身体，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水里孩子的头，在转，还在转，我知道他在转身找到最佳的位置出来，我感觉到孩子的两只小腿在我腹中用力的蹬踢，我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般抽动着，剧痛无比。最后一股巨浪席卷全身，我大声地喊着：雪糕（孩子的小名），走，雪糕，往前走，快走，快走……我想象着子宫如同一双巨大而柔软的手，将孩子递给我，我对身体说：来吧，子宫，请帮助我们，请你再帮助我们，推送孩子，把孩子递给我，递给我。迎接着每一次宫缩，我感受着孩子在努力地往外钻，身体拼命地往前推送孩子，穿越最后一道黑暗。最后一刻，孩子完全转动为侧身，我们一起用尽全力，一口气……啊——

孩子出生了。

助产士等了几秒，一把从水里捞出孩子立刻放到我的怀里，全家人的眼泪奔涌而出。我抱着怀里热乎乎的小人儿哭作一团：“宝宝，你好棒啊！我的宝宝，你好棒啊！妈妈好爱你啊，我是妈妈！”

我和丈夫一起流下了温暖的泪水。

哥哥跑过来惊讶地看着这个小生命，他似乎有点惊呆了，不知所措地打量着弟弟，我们被全家人包围着，一起沉浸在这狂喜之中，幸福溢于言表。

分娩结束

我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都融化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新出生的婴儿并不需要很大声的哭泣，只要他们哭两下，或者轻轻地咳嗽几声，就可以排出痰液，温柔地迎接孩子，并不需要拍打他们；如果呼吸顺畅的话，也不要用坚硬的东西伸进他们的嘴里，这有可能会破坏婴儿口腔上腭的神经，进一步干扰婴儿母乳喂养时接受母亲的。）

我微笑着回过头对摄影师说：“亲爱的，生孩子好玩儿吗？”

她脸上挂着泪水对我说：“姐姐，好感动啊，我都哭了。”

我的宝贝，你终于来到我的身边。

我们一起给宝宝唱了《世上光》（我孕期一直给宝宝唱的歌）：

“我是世上光，纯洁又明亮，像支小蜡烛在黑夜里发光，

要把黑暗世界照耀辉煌，我是世上明光纯洁又明亮。”

怀里的孩子眨巴着眼睛打量着我们，听着他最熟悉的声音唱着最熟悉的歌，他，笑了......

宝宝在我的怀里吸吮着乳汁， 30分钟后胎盘顺利娩出。脐带完全变成白色，胎盘中所有的血液已经流向孩子的身体。在助产士的帮助下，爸爸剪断脐带，本次分娩之旅到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晚断脐：出生之际，脐带是胎盘的一部分，婴儿通过脐带仍与母体相连。一般而言，早断脐带是指在婴儿出生60秒之内剪断；出生后等待60秒后或直到脐带完全停止搏动后剪断，称为晚断脐。延长脐带结扎时间使得胎盘为新生儿持续输送血液，这可能改善婴儿6个月内的含铁状况。）

和第一次分娩迥然不同，孩子的出生带给我莫大的信心和力量，我做到了！内心充满喜悦，没有不堪和痛苦，只有满满的甜蜜和幸福的回忆。这是我们家庭盛大的仪式，让我们的心靠得更近。

分娩后记

产后和 Blissborn 催眠分娩的创始 Laura 谈起这一次分娩的经历，我说：“没有想到的是，和大部分女性不同，我的第二个孩子生产时间居然比第一个孩子还要更长。” Laura 问我：“怎么看待这一次更长时间的分娩呢？”我的回答是：“这是上天的恩赐，正因为长时间的分娩，才让我得以获得更多的体验和感受，这真是最好的礼物，我要感谢我的孩子。”

我的身体知道怎么做，我的孩子知道怎么做，这一切只需要顺应本能，跟随身体，深深地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是真的！

分娩中的女性，如果不被孤立、不被打扰、不被评判、不被指责、不被训斥、不被否定、不被催促、不被鄙夷、不被围观，她们的分娩一定会更加顺利。

分娩中的女性，如果被陪伴、被保护、被鼓励、被支持、被肯定、被允许、被包容、被信任、被关爱、被尊重，她们一定可以收获满意的分娩体验(包括顺产和剖宫产)。

（分娩中的一部分问题和风险，其实本不源于分娩本身，过度不必要的医疗介入带来了更多的瀑布效应，一步介入，步步介入。为了规避百/千/万分之一的风险，分娩不得不接受流程化的操作，很多人为此付出代价。医疗生产的利弊值得我们深思，而知情选择是最重要的核心，每个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疼痛只是来源于宫缩本身，但痛苦来源于分娩的感受。分娩中，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但痛苦不是必需的。在爱的护持下，身体穿越宫缩，心灵迎接宫缩，身体可以是疼痛的，但内心是喜悦的，身心合二为一，相同却又不同。穿越过那黑暗狭长的管道，照见生命之光，神圣而美丽，我们会因此感受到生命的力量，感受到“我”更多的可能性。

我们当然有权利选择药物镇痛，我们可以选择主动放弃这样的生命体验，也许这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并不重要或珍贵，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大多数家庭并不了解其中的奥秘。但我们需要让更多的家庭了解到使用药物的利弊和可能发生的风险，因为，还有很多人并不知道分娩中持续的高烧、颤抖和呕吐可能都源于药物的副作用。它确实是一种选择，并且越来越被推向主流，但它并不完美。知情选择是对产妇的尊重，我们有权利了解到更多医疗生产带来的影响，“我”才是分娩中真正的主导者，当然，前提必须是：孕期专业的生育教育学习，这是一切的前提。

最后，感谢自己，感谢支持和陪伴我的家人和助产士，感谢 Blissborn 催眠分娩，感谢 Penny Simkin 的3R，感谢造物主创造了女人的身体，并赐予女人分娩的天赋。

分娩，可以如此温柔，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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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自己的分娩纪录片时，老大走过来，我抱着他问道：你还记得吗？

他说：记得啊。

待了一会儿，他问我：妈妈，为什么生宝宝那么疼？

我说：因为子宫在收缩，要把宝宝推出来，子宫收缩的时候拉扯着我们的肚子，就会很疼。

说着，我揪起他身上一小块肉，解释道：就像这样，揪起来的感觉，就会很疼。

他说：我都哭了。

我说：是吗？什么时候？

他说：就是你疼的时候。

我说：你心疼妈妈，是吗？

他点头：嗯。

我说：虽然宫缩很疼，但是每一次宫缩宝宝都离妈妈更近了，所以妈妈是开心的，而且，有你和爸爸陪着我，妈妈就没有那么疼了。

他说：我真希望弟弟就是一根冰棍儿。

我笑了：哈哈，那样，只要哗啦一下就可以生出来了，对吗？

他也笑了：哈哈，是呀！

其实，生宝宝挺幸福的，是吗？我们抱在一起笑了。

中国大陆第一部居家水中催眠分娩记录片，分享给所有渴望温柔分娩的女性和支持温柔分娩的产科医护工作者：

郑重提醒

未参与专业的生育教育学习，无专业医护人员支持，请勿效仿选择居家分娩方式。

本文作者并不推崇和推荐居家分娩，只为身体力行推广温柔分娩的理念，希望更多的女性回归到生育的本能，借由分娩和养育获得身心的力量与成长；呼吁产科医护工作者减少不必要的医疗干预，对有充分学习与准备并且希望更多主导分娩的女性，给予更多的支持与帮助，相互理解、彼此信任，创造令人满意的分娩结局。

女性应该拿回自己的生产权，取回自己生产的尊严，并保护我们的婴儿享有温柔分娩的权利。孕期积极投入到生育教育的学习，和我们一起了解分娩的真相，温柔地迎接你的宝宝。

作者 | 阳槿

两个孩子的母亲，认证生育教育讲师 / 催眠分娩讲师 / 温柔分娩导乐 / 生育舞蹈师 / 哺乳顾问，录制完成中国大陆第一部居家水中分娩纪录片，身体力行推广温柔分娩与亲密育儿的理念与实践，支持女性觉知孕育与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