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分娩三月后​从体内扯出​发臭​纱布​,医院:当班护士已调走...

夜。


冷风从半开的窗中吹进来,大床上的女人,打了个冷噤。

这点细密的颤抖,让男人顷长精健的身体微微一僵。他微微抬起上半身,伸手,啪嗒一声开了大灯。

刺目的光照下来,林蔓生本能的闭紧了眼睛。

“不要。”

这一层灯光就是她最后的尊严了。五年了,她对这种事已经太陌生了。陌生到没有勇气直视他的脸。

“不要?”

厉承泽冷笑,修长冰冷的指尖不知从哪牵过来一张纸片在林蔓生鼻尖晃了晃。

“这个也不要了?”

这是一张两千万的支票,她委身与他,为的就是这个,她没有胆量说不要。

林蔓生张眸,伸手刚碰到支票,厉承泽的手又扬开了,他唇边挂着冷酷的讥笑:“为了陆昔年,你也真是豁的出去。”

他的脸还是五年前那张脸,清隽又魅惑。

林蔓生咬了咬下唇,艰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请你放开我。”

她挣扎了一下,温软的身体抵着厉承泽,他的眼眸沉了沉。

“呵,跟我睡一次就两千万,蔓生,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自信了?”

林蔓生的脸雪白:“那你还想怎样?之前你答应过我的。”

“你也答应过我,等我回来就结婚的。”

厉承泽轻飘飘的话语飘过去。林蔓生的脸又瞬间涨的通红,像被一记无形的手狠扫了一巴掌。

她还是那副恬静精致的眉眼,甚至比五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只不过这成熟不是他滋养出来的。

凝视着,厉承泽心里突然燃起了一团火焰。这团火焰中,他复又压了下去,凶狠的撞击下,他的唇齿覆在了林蔓生的锁骨处,狠狠咬了下去。

“蔓生,你可知道我多恨你?”

痛感沿着锁骨处蔓延,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林蔓生的脑子里闪过了一帧帧模糊的画面。

那时候,他们手牵手漫步在学校人工湖边,他拽过微风拂来的柳枝在她脸上画着圈圈,笑言:蔓生,你这么笨,天知道我怎么爱上你的。

那时候……可惜再没有那时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厉承泽才抽身离开。他的唇一直紧紧抿的,没发一言,只在临走时厌恶的扫了她一眼,将那张支票扔在了她脸上。

他走后许久,林蔓生才虚弱的爬起来,穿衣,挣扎到了酒店门口。望着眼前一片繁华夜景,阵阵恍惚感朝她袭来。身体越来越不适,眼前的影像渐渐模糊摇晃。

一步踏出去,她的身体就软软的倒在了台阶上。

翌日。

“蔓生,你醒了?”

好友唐慧守在病床边。林蔓生难受的皱着眉,盯着唐慧看了几秒突然紧张起来。

“我的包呢?”

“在这里。”唐慧从旁边拿起包给她,林蔓生不顾一切的挣扎坐了起来,打开翻找,找到那张支票,她松了口气。

那上面具体内容唐慧不知道,但是她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蔓生,你真的去找厉承泽了?为了陆昔年,你这样委屈自己?”

林蔓生紧紧捏着支票沉默不语。唐慧语气哽咽:“你要知道,你的病发现就是晚期了,你能不能善待自己?”


唐慧眼里有了泪光,林蔓生收好支票,抬眸看着她,神色苍白却平静。


“就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日子不长了,所以我要让陆氏好起来,要让昔年好起来。唐慧,你应该清楚,我不光是为了陆昔年。而是我必须依靠他。”

唐慧神色凝重,紧盯着林蔓生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几秒,林蔓生无力淡然的笑了笑:“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用可怜我。命运是不可违抗的。我能做的只是安排好后事。”

“蔓生……”

唐慧哽咽,终究还是没忍住,掉下泪来。

离开医院她去了趟银行,她没回家,直接去了陆氏。

“这卡里有两千万。这次的危机应该可以应付过去了。”

她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陆昔年的案头,陆昔年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张淡金色的卡片,目光抬起看向林蔓生。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找朋友借的。昔年,你别问这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公司重新盘活。陆氏是你的心血,不可以付诸东流。”

林蔓生急道。陆昔年站了起来,拿起了那张卡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站在林蔓生面前,目光凝在她脸上。

她的脸色晦暗,眼下有明显黑青,眼中也有红血丝,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感。她还穿着昨天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开,露着白皙的脖颈。

就在那片白皙中,靠近锁骨的位置,印着一抹嫣红,那就像一朵诡异妖冶的花,绚烂也刺目。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有能量的朋友?”

陆昔年捏着卡,神色温和,像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林蔓生心紧了紧:“你不认识的。国外刚回来,以前的好朋友。”

“哦。”

指尖紧紧捏着那张冰凉的卡片,陆昔年没再说什么。

林蔓生抿了抿唇,抬手看了看表:“不早了,你赶紧安排吧。我去接小航放学了。”

小航是他们的儿子,今年上幼儿园中班。

“嗯。蔓生,谢谢你。”

陆昔年感激的道。林蔓生勉强笑了笑:“我们是夫妻。应该的。”

她转身的瞬间,陆昔年眼中的光彩陡然暗沉下来。

“夫妻……”他捏着卡,咬牙低声重复了这两个字。

林蔓生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刚好是四点半。正是放学的点,不过她来的稍迟,班里的小朋友多半都走完了。

“李老师,小航呢,我来接他了。”

她匆匆跑到班级门口对老师说。李老师看见她愣了一下:“小航今天没来呀。”

“什么?”

没来的话,陆昔年怎么没说?

看李老师的样子不像有假,林蔓生急了。掏手机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她想给陆昔年打电话问问,却没想到,手机刚拿出来,一条信息过来了。

一打开信息,林蔓生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一张照片,她的儿子小航穿着淡蓝色衬衫校服,系着黑色的小领结,他被绑在一张大椅子上,一张小脸惊恐的看着前方。

“小航……”

林蔓生失控的叫出声,颤抖的指尖压在小航那张充满稚气的脸上。


整整十天。


林蔓生报了警,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可是小航就像一颗掉进大海里的沙子,杳无音信。

“陆先生,陆太太,你们真的不用每天来了。我们这边有消息会告诉你们的。”

警局的人第N次敷衍了林蔓生的请求。来的次数太多了,这一次,林蔓生急了,伸手抓住了警官的胳膊,不依不饶。

“你们每次都这么说,十天都过去了。照片和手机号码我也提供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坚持了近十天,她受不了了,疯了一样的盯着办案的警察。那警察看着她这崩溃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压低了声音说道:

“陆先生,陆夫人。这件事不是我们不查,而是上面压着不给查。我看你们丢了孩子也可怜,就这么说吧,这事跟擎天集团那个大老板有关。上头的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们来找我们也没用。”

擎天?

林蔓生脑子里轰然一声,陆昔年的脸色也陡然一变。

“你是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厉承泽?”

听到这个名字,那警官慌忙摆手,一脸害怕:“我可没这么说。行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走吧。”

警官挣脱了林蔓生的手,转身疾步返回了警局。

厉承泽,居然是厉承泽,为什么是厉承泽?

林蔓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台阶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

“蔓生。”陆昔年扶住了她,林蔓生空洞绝望的眼睛看了看他,突然猛然推开了他的手朝台阶下踉跄而去。

“蔓生,你去哪?”

陆昔年慌忙追下来,林蔓生却已经下一步上了车。

她完全没理会在外面疯狂拍车门的陆昔年,油门一踩就飚了出去。

她要去找那个男人,问问他,为什么绑架她的孩子。为什么?

也是凑巧,她刚到,迎面就碰上厉承泽从大楼里走出来。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身材窈窕,美艳妩媚的女人,她正挽着厉承泽,脸贴在他胳膊上,甜甜的笑着。

苏玥然。她就是那个将要跟他结婚的女人。

一双璧影映在眼中,林蔓生呆了呆,疼痛自心间无法克制蔓延开来。她甚至没有办法站稳,身体晃了晃。

“蔓生?你来了?”

苏玥然看见她,先是一阵惊愕,旋即又是惊喜的迎了过来。

林蔓生被她这一声唤回了神,没有回应她,只死死盯着厉承泽,踉跄的奔了过去。

“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去了?”

林蔓生紧紧揪着厉承泽身上那件做工考究的西装,扬着已经红肿的双眼瞪着他。

“你的孩子……”

厉承泽低眉,冷冷凝视着那个已经虚弱不堪的女人,唇角勾着一抹冷酷的讥诮。

“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他就抬手扣住了林蔓生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她那其实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拽了下来。

她的孩子,她跟陆昔年的孩子?

这样的字眼真是让人生厌,他完全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那个似乎连站都站不稳,双手紧揪着他的女人。

“滚。”

他将林蔓生狠狠甩开,眼中尽是厌恶。

从甩给她支票那天起,他已发誓,那个女人的事再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冷厉的目光再次落到林蔓生脸上,厉承泽道:

“赶紧滚,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那两千万怎么拿去的,怎么吐出来。你不是在乎陆昔年吗?我让他死的比谁都难看。”

说完,厉承泽就大步越过了林蔓生,一伸手直接将苏玥然揽在了怀中。

“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不要让这些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婚礼。

她的孩子不见了,他却要跟苏玥然成婚了。

林蔓生虚弱追了两步,终究还是瘫软在了地上,绝望的看着那双紧贴在一起的背影离去。

厉承泽,你可知道,小航也是你的。


“蔓生。”


随后追来的陆昔年跑过来心疼的扶起了林蔓生。再一扭头,他就对着那已经停下的声音厉喝了一声:

“厉承泽”

话音一落,他就松开了林蔓生突然向厉承泽冲了过去,挥过去一拳。

这一拳快如疾风,任厉承泽反应的快也还是被他的拳风扫到了唇角,唇角处映出一抹血迹。

“厉承泽,把我儿子放了,不要难为蔓生。否则的话,别怪你我对你不客气。”

他儿子。他们的儿子,她居然有脸来找质问自己。

厉承泽看了林蔓生一眼心中只觉得可笑。

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他眼眸一狠,一声没应就扬起手臂回了陆昔年一拳。这一拳比陆昔年的那一拳更快更狠,一拳砸在陆昔年脸上,陆昔年应声倒地。

“昔年。”

林蔓生焦急的扑了上去,扶住陆昔年,扭头瞪着泪眼死死盯着厉承泽。

为了陆昔年,她已经恨他入骨了。

“来人。”

厉承泽脸一冷,高声唤过保安:“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别脏了我擎天的地。”

保安一拥而上,先是将陆昔年给扭住了。

争执中,已经毫无力气的林蔓生被挤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厉承泽的心尖又不受控的疼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都不自觉的攥紧了。

“承泽。”

苏玥然赶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微蹙着眉心,温言劝道:“别这样。蔓生也是心急她的孩子。”

说完,她就奔到了林蔓生身边,扶着她慢慢爬起来,温婉的说道:

“蔓生,你别急。我也认识一些人,你的孩子找不到了,我让他们帮你找找。对了,明天就是我跟承泽的婚礼。如果孩子找到了,记得带他来。不管怎么说,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婚礼,他的心,如今可真是铁石一般。

眼泪从林蔓生的眼中落下来,隔着层层泪光,厉承泽的脸越来越模糊。

那张模糊的脸向她靠近,他森冷的目光禁锢着她。

“林蔓生,你听好了,孩子丢了你就去找,找不到是你命不好。跟我无关。别说孩子,就是你自己,是死是活,跟我也没关系。别拿自己太当回事。”

他冷酷的话语像一把短刃精准无比的扎在了林蔓生的心里。

她往后踉跄了一步,盯着厉承泽,眼底被绝望覆盖。

他的冰冷,他的讥讽她都看在眼里。眼泪滑落到干涩的脸庞上时,她咬着牙,声音混着血泪:

“厉承泽,小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眼前的女人摇摇欲坠,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刃。她为何一门心思认定了孩子的失踪跟他有关?

厉承泽眉心紧蹙,心头漫过一丝疑惑时,又见陆昔年挣脱了保安的钳制奔了过来,将林蔓生抱在了怀中。

那副护卫的姿态真是‘感人’。

她的事与他无关,那孩子的事跟他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何必再想?

收回心思,厉承泽牵起了苏玥然的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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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偏偏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