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滚!”
昏睡中,苏璃感觉一个东西砸在的自己的脸上,疼得她瞬间有了意识。
“哎呀,我苦命的女儿呦……”
苏璃浑浑噩噩的,就感觉被杨氏抱在怀里晃悠,晃得她脑仁疼得厉害。
“都是娘不好,都是娘没有本事,你爹走了,你也走了,那娘以后还咋活啊……”
杨氏坐在地上抱着苏璃,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苏璃忍着身上的疼,心里想自己的处境。
娘?她没有母亲啊,哪来的娘?
“滚,你个丧门星,带着小丧门星滚出我们苏家,以后敢踏进半步,打断你的腿!”
一个妇人的声音从不远处想起,声音刺耳,苏璃皱着眉头可是怎样也睁不开眼睛。
那妇人五六十岁的年纪,一声绿色的粗布衣裳,双手掐腰,一副泼妇的做派。
“娘,你你不能这样,璃璃咋也是您的孙女,求你给我点银子,我给她请个大夫啊……”
杨氏把怀里的苏璃放在地上,爬到刁老婆子的身边,跪在地上抱着刁老婆子的大腿恳求着。
刁老婆子冷哼一声,抬手就给了杨氏一个耳光:“谁是你娘,谁是我孙女,我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把你赶出苏家了,从今以后我们没有半点子关系,少来和我套近乎!”
杨氏虽然被打了一个耳光,但还是锲而不舍,她紧紧的抱着刁老婆子的大腿:“娘,求你了,我为这个家操劳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下璃璃月病越重,您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
杨氏哭的十分伤心,刁老婆子一拧眉,抬腿就把杨氏踹的老远:“小丧门星死了才好,要不是她,他爹也不会摔死!”
“娘,要是当初你给我们钱请大夫给璃璃看病,他爹也不会去山上采药,更不会掉下悬崖摔死……”
“一个赔钱货,请啥大夫,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有出息生个儿子,也不会这样!”
刁老婆子吐了口吐沫,沉着一张脸对杨氏说的头头是道。
苏璃这才明白,她病了,刁老婆子不给她请大夫,他爹没办法自己上山采药,谁成想掉下悬崖摔死了,现在刁老婆子又要将她们娘俩赶走。
杨氏被踹的老远,但还是爬到了刁老婆子跟前,刁老婆子躲开,捡起一旁的铁锹朝着杨氏就打了过来。
“滚,再不滚我要了你们的命。”
杨氏的肩上狠狠的挨了那么一下,脸上瞬间惨白起来。
“还不滚!”
刁老婆子说着,拎着铁锹就朝着苏璃过来。
昏迷中的苏璃能感觉到身边发生的事情,但是她怎样也醒不过来。
“娘,您别打,我们走!”
眼看着刁老婆子手里的铁锹就要落在苏璃的脑袋上,杨氏急忙喊了那么一嗓子。
刁老婆子听了收了铁锹,冷哼一声:“滚得越远越好!”
没过多久,苏璃就感觉自己被人背了起来,可就是这么一动,她的呼吸越来越吃力。
直到最后,苏璃完全没了意识。
杨氏背着苏璃离开的苏家,门外看热闹的人见了苏璃脸色不对,急忙开口:“杨氏,你女儿是不是不行了!”
杨氏一听,吓了一跳,直接把苏璃放在地上,她颤抖的抬手试了试苏璃的鼻息,随即,杨氏就晕了过去。
“杨氏!”
见杨氏晕过去,相亲门急忙叫她。
院子里的刁老婆子听了外面的声音,站在大门口看了一眼:“滚远点死,别脏了我家的大门口!”
“刁老婆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杨氏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十几年,前两日又死了丈夫,你不好好对待她们娘俩也就算了,怎么能把她们赶出来!”
门外村长的媳妇姜氏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替杨氏说话。
刁老婆子朝着姜氏吐了口吐沫:“装什么大头算,你心好你怎么不收留她们,怎么不给那个贱丫头请大夫!”
姜氏一听也不高兴了,走到刁老婆子面前:“哼,杨氏要是我儿媳妇,苏璃要是我孙女,我才不像你那么绝情!”
“啊呸,也不怕大家伙笑话,你儿子才十几岁就要娶杨氏那个寡妇做媳妇,你们想儿媳妇想疯了罢!”
姜氏一听气的脸色通红,她只是打个比方,这刁老婆子说的话还真是难听。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姜氏气的上前就和刁老婆子打到了一起,刁老婆子毕竟年纪大了,胳膊腿不太灵活,没一会,头发就被姜氏抓成了鸟窝。
一旁的蒋大娘抱着杨氏,掐了杨氏的人中,杨氏才渐渐清醒。
“哇…….我苦命的女儿哎…….”
杨氏一醒过来就扑到了苏璃的身上,更加用力的摇晃苏璃的身子,即使苏璃有些意识,但是依旧喘不上气来,这感觉真是度秒如年。
“杨氏,你也别哭了,苏璃已经去了,你还是把她埋了,让她安静的走吧。”
蒋大娘叹了口气,也抹了把眼泪,这母女俩还真是苦。
杨氏抱着苏璃哭了好长时间。
“是啊,杨氏,天也不早了,你早点把孩子安排好吧,我们还能帮着你搭把手…….”
一旁的田婶也开口。
渐渐的杨氏停止了哭声:“他爹葬在祖坟了,现在我和苏璃被赶出来,苏家肯定也不会让苏璃葬在那里,那就葬在驼峰山吧,他爹就是从那里去的…….”
杨氏一说话,声音仿佛苍老了十岁。
姜氏和刁老婆子打的惨烈,后来刁老婆子实在招架不住抽身跑回家里了。
“再让我听见你满口喷粪,我还打你!”
姜氏掐着腰朝着门口里面骂着,回头看了杨氏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
驼峰山山顶。
房间里,一个一身白色素衣的男子正靠在椅子上饮茶,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爷。”
白衣男子咳嗽了一声,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一旁:“何事。”
“有人在山坡上……建坟。”
安吉迟疑了一下,小声开口。
元睿熙听了不知在想什么:“走,去看看。”
见自家爷已经出了门,安吉有些呆,自家爷什么时候喜欢看热闹了。
驼峰山的小阳坡上,杨氏失了魂魄一般抱着自家女儿。
“杨氏,墓挖好了,苏璃该下葬了。”
2
蒋大娘的话说完,杨氏任由大家将苏璃放进了坟墓。
感受着身上的土越堆越多,苏璃心里叹息她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来古代走了一圈,只可惜,她没有机会知道了。
元睿熙走来就看见了坑里的女孩,不知怎的,他一抬脚就落进了坑里。
“爷!”安吉惊呼一声,爷进了坟墓,那多晦气啊!
天色暗了下来,苏璃睁了一次眼,就恍惚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在眼前忙碌。
隐约间听见男人的声音:“不要怕。”
那声音宛如天籁,尤其是那‘不要怕’的三个字,虽然是安慰,但是让苏璃在这个异世得到了最珍贵的安慰。
“醒了,醒了!”
见苏璃睁眼,田婶激动的叫到。
一旁的杨氏也渐渐回了神。
“璃璃,你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难不难受?”
杨氏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家女儿,那种欣喜溢于言表。
苏璃动了动小胳膊腿,感觉灵活不少,就连呼吸也顺畅了。
“娘,我没事了。”
苏璃动了动唇,说话也有了些力气,难得自己保住了这条命,现在她肯定自己是穿越了,既是重生,她应该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
杨氏听了苏璃的话,激动的哭了起来。
“既然这小姑娘没事了,各位就请回吧,我们这房子小,多有不便。”
安吉走进来,恭敬的对杨氏开口。
杨氏见来人立刻起身,朝着安吉就要跪下去:“多谢好心人的救命之恩!”
安吉见状急忙躲开了杨氏这一跪:“客气了,救她的是我家爷,我家爷我已经发话,这只不过是他日行一善而已,所以也不用感谢。”
杨氏听了点点头,既然安吉下了逐客令,这里她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我们走吧。”苏璃率先开口。
杨氏扶着苏璃就要将她背在身上。
“你还是让我家男人背着,你身上没力气,万一把苏璃摔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田婶急忙对杨氏开口,然后田大叔接过了苏璃。
“那就麻烦田大哥了。”
田大叔嘿嘿的笑了两声,田婶开口:“谢啥,都是一个村住着。”
苏璃身子弱,趴在田大叔的背上又开始昏昏欲睡。
“哎,你说山上那人什么来头,怎么看也不是我们乡下的。”田婶子一边走一边拉开和话匣子。
“这谁知道,但是在这也住了一段时间,半年以前我上山采药就看见山上有人住了。”田大叔说道。
趴在田大叔背上的苏璃也在听着,她们说的是不是她见得那个白衣人?他的声音还犹如在耳边,心里也是暖暖的。
“不要多管那闲事了,他们救了这丫头就说明人家不坏,我们也少说些,免得得罪了人。”蒋大娘回头往山上望了一眼道。
田婶听了认为是那么个理,所以转移了话题:“哎,你们出来也好,你看看你在苏家过的日子,给他们做牛做马,一点好处都得不到,他们还天天给你脸色看!”
杨氏听了又哭出声来:“可是我们娘俩现在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这日子以后咋过,难道真的要被冻死、饿死在街头?”
蒋大娘一听一拍大腿:“我倒是有个法子!”
田婶一听也停下脚步:“啥法子?”
蒋大娘拉着杨氏的胳膊:“你知不知道村南头的钟家?”
杨氏想了想:“就是家里就剩老两口的?”
蒋大娘点头:“是啊,那老两口的儿子十年前去当兵就再也没回来,估计早就没了。这老两口也孤孤单单的,整日愁着没人养老送终,你去认了干爹干娘,等他们老两口走了你还能落下房子和田地!”
田婶一听也叫好:“对,这样也省的她们母女颠沛流离,那老两口后半辈子也有了个着落!”
“这样,行吗?”杨氏有些打怵,这平白无故去认亲,这不就是明显要人家的东西吗。
“试一试总是好的,难道你真想带着苏璃去讨饭吃?”蒋大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趴在田大叔背上的苏璃也听见了,心里在想这件事情,如果这样也是好的,这也算得上两全其美的法子。
到了村南头,蒋大娘先一步站在钟家门口:“你们先等着,我先去和老嫂子知会一声,看看她的态度。”
杨氏和田婶应声,就站在一旁的树下歇阴凉。
杨氏站在苏璃身边,时不时用袖子擦擦苏璃额头上的汗水。她心里踌躇,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成。
没过多久,蒋大娘笑着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相互搀扶着的钟家老两口子。
“来,杨氏,以后这就是你干爹干娘了,你可要好好待他们!”
杨氏听事情成了,对着钟家老两口就要跪下。
“急啥,这认爹娘可是大事,等挑个好日子你和苏璃再认亲!”
蒋大娘扶着杨氏的胳膊,瞪了杨氏一眼开口。
“来,快让我看看外孙女!”叶氏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既然杨氏认了父母就是钟家的女儿,苏璃自然是他们的外孙女。
叶氏上前,看了看苏璃,苏璃也有意识的睁眼,朝着叶氏笑了笑:“外婆。”
“哎!”
叶氏心里一暖,爽快的答应,一行人就进了屋。
蒋大娘拉着杨氏的手:“先说好了,要是老嫂子的儿子回来,那他们老两口的家产还是归老嫂子的儿子,要是不回来就是你们的,这丑话可要说在前头,到时候也不至于闹个没脸!”
杨氏听了急忙开口:“您放心,我和璃璃能有个容身之处就很知足了,哪敢觊觎干爹干娘打家产,我和璃璃有手有脚,怎么能做那么丧良心的事情!”
钟家老两口听了点头:“嗯,是个好孩子!我们无儿无女,年纪又大了,这辈子也没攒下什么钱,左右不过就剩下这一间房产和几亩薄田而已,以后日子也辛苦,你们母女不要嫌弃。”
“老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收留了她们又不是让她们来享福的,就是伺候你、收拾田地那也是应该的!”蒋大娘拍着叶氏的手会心的说着,钟青听了也是点头。
就这样,杨氏和苏璃认了钟家的亲,日子也有了新的开始。
田大叔和田婶还有蒋大娘帮着杨氏收拾了西厢房,让杨氏母女有了个容身之所。
夕阳西下,大片的火烧云挂在驼峰山的山顶。
“爷,那么金贵的东西,你怎么就给一个陌生的丫头吃了?”
3
安吉站在边上摸着脑袋摇头,怎样也想不明白。那凝魂丸千金难得,爷自己都舍不得吃,怎么就那么给了一个陌生人?
元睿熙看着手里的书:“我不过是不希望她脏了这块地方。”
这个理由很充分,安吉听了点头:“是小的愚钝了。”
一眨眼,三天过去了,苏璃的身子已经完全好利索了。
虽然身体好了,可是对于无肉不欢的苏璃来讲,依旧很煎熬,所以就想着上山去弄一些野味。
钟家并不富裕,虽然是不至于饿肚子,但是荤腥是没有的,这两天的饭食都是寡淡的很,吃的苏璃直反胃。
“娘,我出去一趟。”
苏璃整理了一下洗的发白的衣裳对院子桂花树下正在做针线活的杨氏开口。
杨氏一听,赶忙放下了针线:“去哪,娘跟你去。”
她是担心苏璃再出什么事。
“娘,这两天我都要憋死了,所以出去转转,您就别跟着了,我一会儿就回。”
苏璃这么说,杨氏只好作罢。
苏璃朝着大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娘,有打火石吗,还有鱼钩什么的?”
杨氏一听,一瞪眼:“你做啥?”
苏璃朝着杨氏眨眼睛笑了笑:“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杨氏给苏璃找了东西,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注意安全,苏璃挥了挥手就跑没影了。
古代,空气很新鲜,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就连空气也是新鲜的。瞧着青山绿水,苏璃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就当她在古代养养生吧,这可是绝对天然的大氧吧。
上了山,苏璃仔细寻着可能藏了兔子的山洞,走了很久终于见了一个差不多的,那里面应该会有兔子。
所以,苏璃在周围找了一些干柴和湿草,用布条做了一个套子摆在洞口,然后苏璃就开始在洞外生火。
火着了又放了湿草,顿时冒起了烟来,苏璃将烟往山洞里吹,准备把洞里的兔子熏出来,直到半个时辰过去都没见兔子的影,本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灰溜溜的野兔从洞里奔了出来,恰巧被苏璃做的套子套住。
抓了兔子,苏璃又挖了蚯蚓,在河边调了几条中等大小的鱼。
“呦,这不是苏璃吗,怎么得了这些好东西?”
孟氏见了苏璃手里的野兔还有鱼就开始眼红,笑呵呵的又对苏璃开口:“鱼我就不要了,你把兔子给我,我拿回去给你奶尝尝新鲜。”
孟氏是苏家的大儿媳,按理说苏璃应该叫她一声伯母。
“你谁呀!”苏璃紧握着手里的东西,冷眼看着孟氏。
孟氏听了一愣:“我是你大伯母啊,这孩子病糊涂了罢!”
苏璃听了冷笑:“我和我娘已经和苏家断了关系,你算哪门子的伯母,我哪来的奶?”
孟氏听了有些尴尬的笑笑:“怎么说你还姓苏,自然和苏家有关系。”
“我改姓杨!”苏璃立刻开口。
当初杨氏和她被赶出家门那可有这个孟氏的功劳,现在孟氏看了她手里的东西又来套近乎,想得美!
孟氏瞪着苏璃:“哎,你个死丫头,怎么翻脸不认人了,还真是一个白眼狼!”
苏璃听了就不干了,上前一步看着孟氏那张脸:“我白眼狼吃你家东西了?别往你脸上贴金,我快要病死和我娘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你在哪呢?”
“我……”
苏璃打断孟氏的话,替她开口:“你在屋子里看热闹!”
“你……”孟氏被顶的说不出话来。
“以后少假惺惺的,你告诉刁老太太,从今以后,你们苏家别想在我和我娘身上得半点好处!”
苏璃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真是反了你了,竟然说你奶,看我不替你奶教训你!”
孟氏抬手就给了苏璃一巴掌,苏璃看着她冷笑一声,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
孟氏见了兔子和鱼,立刻就想凑过来,苏璃抬腿就给了她一脚。
“哎呦!”
孟氏捂着腿就坐在了地上,苏璃趁机又给了孟氏一脚。
疼得孟氏龇牙咧嘴:“小贱人,你等着,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苏璃冷哼一声:“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捡了地上的东西,苏璃连看都不看孟氏一眼,迈着步子就走了。
“孩子,你,你哪弄的?”
叶氏和钟老爷子见了苏璃拎回来的野兔和鱼惊讶的问她。
苏璃嘿嘿一笑:“抓的。”
说着,苏璃将还活着的兔子递给了钟老爷子:“外公,你处理了,咱们晚上吃兔肉。”
钟青听了笑呵呵的点头:“哎,兔肉炖白菜!”
苏璃看了看手里的三条鱼,自己留了一条最小的,让杨氏明早炖鱼汤喝,那两条大的自己送去了田婶家和蒋大娘家,听说姜氏为了杨氏还和刁老婆子打了一架,苏璃想了想,干脆一条鱼都没留,把那条小的给村长家送了去,以后村里的事情还要村长帮忙呢。
回来的时候,苏璃的筐里装了很多东西,蒋大娘给的鸡蛋,田婶给的腊肉还有姜氏给的青菜,苏璃边走边赞叹着民风淳朴,并不是所有人和苏家一个样。
苏璃在路上走着,远处传来马蹄声。
“小姑娘!”
马背上的安吉神情急切,见了苏璃忽然拉住了马脖子。
苏璃看着那人半天才想起安吉是住在山上的那家。
“什么事?”
苏璃仰着头看着马背上的安吉。
安吉顿了顿,看了看天色:“你能不能帮个忙?”
“好。”
自然是不用想的,毕竟人家救过她的命,苏璃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是救命之恩。
“我家爷病了,你们不能替我照顾他一下,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苏璃想了想:“好,我就告诉我娘一声。”
安吉想了想点头,然后驾马离去。
驼峰山的人到底看着一溜烟消失不见的人,苏璃在想山上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
东西送回家,苏璃告知了杨氏事情的始末,杨氏将苏璃送到门口。
到了山上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袅袅炊烟,苏璃的心里有些惆怅,她也想家了。
“滚开!”
刚一靠近门口,苏璃就听见了元睿熙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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